步履不停

  没有可以用来喧嚣的噱头,无止之境,所到尽头。一望无尽被逆光拉长的内心深处无处可避的邪魅挣扎影舞,堪比战乱的特洛伊。
  反身走远,不假为离别,即是挥手,亦当是初见,便心无阻碍,业障尽失。在所到的每一片净土,画地为牢。

-:和每一次要离别时一样

这可能是我临行前码的最后一些字了,嗯。


当我确信自己即将奔赴一个陌生城市,并且可能很久都不再会娴静下来去写娇弱的文字时,我有些担心。我担心这里会被荒废与缺失,正如生活的田野里随处可见被荒废的梦想,再拾起来比丢下去时更为沉重。


当然,比这些更为担心的是,生命中一些链条避免不了的开始慢慢有了锈迹。离一些人更近,势必意味着离另一些人更远,即便我们曾那样亲密。


还没到三十岁,甚至心理年龄也远低于现在的年龄,但乍一静下来,还是会有些惊讶时间竟然流逝的如此快。


某一天我们在黑暗中聊天,电话那头的先生感慨,时间真的过太快,二零一六年到二零一八年,竟然已经认识三个年头了。我反驳他,明明两年还没到。


然而,人与人的相连又不得不囿于时间...

和认识两年的先生,并不常常见面。

和认识七年的朋友,鲜少见面吃饭。

和认识九年的亲密陌生人,已经好几年不见,也可能再也不见。

却和认识一年多的同事们,天天见面。


即便,今天过后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。


社会关系像一根根链条,紧紧拴着我们和这个世界。有时候越想要简单,却反而更复杂。这其中多半是链轮出了问题,又或是链条越轨了吧。


家里卫生间装了百叶窗,我们一直不会使用,总是拉上去容易放下来难。每次在家时都要费很大力气才能将百叶窗完全放下来,基本是生拉硬拽,百度好几次也没有找到好的方法。刚进新房时,先生还抱怨的说这个百叶窗不靠谱。直到最近有一天,我尝试了解了一下百叶窗的构造,发现顶部有一个小小的铜轮。


我想会不会是铜轮坏了。


搬了凳子大晚上在卫生间打着电筒摸索铜轮的位置,但无论怎么转,百叶窗仍旧很难放下来。


直到,我不死心的看到一个帖子说,在放下百叶窗之前要先将叶片用调光棒调成与视线平行。当然,后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都很难放下来了,因为我放下来时仍旧保持着拉上去的状态,它们紧密相贴。


我知道这其中的运行原理后,发觉人与物有几多相似。


相遇和相离时,若是保持着一贯的心态,当然无法接受。如果不试着保持一定的距离,又怎能确保再不会彼此打扰,依此相处之,很多困惑也就迎刃而解。佛理中常说,解铃还须系铃人,大概也就是此意了。


我想,这一行必定也是前半生的分水岭,与山水相隔,与大海相连。去到先生身边,清苦也好,忙碌也罢,每个人的幸福感与安全感总来的不一样。


几年前,我不间断的离家远行,走过祖国的山川河海,看过高原上的漫天星芒,也在摇晃的海船上与挚友聊过人生。我用偏执的方式一点点完成自己的梦想,即便如今依旧遥远,因这世界太大。那时我知道,再多走一些路我便会回家。每到新的地方,母亲会打电话问我,什么时候回家,她总会叮嘱我注意安全。


但这一次,她知道我下次回来是很久后,也不再叮嘱我注意安全,她说:“在外面你们要好好的”。


那么,像每一次要离别时一样,祝明天会更好。


晚安,我即将要踏上的征程和内心的星辰大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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